所谓吃醋
年关将至,市局总是闲不下来的,骆闻舟一连好几天都在市局里值班。
为了能跟自家费总在过节之际飞去马尔代夫,耳鬓厮磨地过个小长假,骆队可谓是“煞费苦心”。
“能者多劳“地把局里包括肖海洋在内的小张小王小李等光棍儿小年青的班全倒了,以便能在几天后的除夕夜把这些人挨个儿拎回来顶班。
这可苦了咱费总,早早给手下人放了年假,本以为自己也能舒舒服服地在家躺到去飞机场前,谁知——
“啊!!费事儿,快点快点快点!上班迟到了!”
“哎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儿整天的喷什么香水?”
哎哟别磨叽了祖宗,拿上车钥匙,送你哥上班儿!”
费渡被骆闻舟的连环催命符扰得没辙,对着镜面里的俊脸无奈地摇摇头,认命地送大爷上班去了。
话说费总这架纨绔中的“战斗机,自打和骆闻舟确定关系同居后,基本过上了退休的老年人生活,早睡早起,三餐定时。已经许久未曾外出鬼混了。
只是治好了纨绔的病,还顶着纨绔的命。每次出门前,总是要在穿衣打扮上磨蹭许久,确定一身行头不会有辱斯文,才肯出门,格调得很!
市局里,人少得可怜。人人都回家过年,陶然陪常宁回老家见父母,看来好事将近,长公主郎乔被逼得走上了漫漫相亲路,任重而道远。
局里除了门口几个熟面孔的保安和各科室里值勤的人,就只剩下费渡这一个陪“皇帝”上岗的闲人。
“嘿!我说费事儿,你成天的就局里家里两头跑,哪儿也不去,瞎捯饬些什么?”
骆闻舟对这些资产阶级的富家公子某些不可意会难以言传的迷惑行为总是很费解,比如张东来那些堪比胸针大小的戒指,比如灵魂画手周怀信花花绿绿的打扮,再比如他家费总出门前总不忘喷香水的习惯…
这样想着,骆闻舟忍不住伸手在费渡整理得一丝不乱的头发上狠狠揉了一把,看着翘起的头发,有些滑稽的样子,才满意地收回手。
费渡好整以暇得笑着看他:“当然是来拿人小姑娘送的鸡蛋啊。”
嗯……他这话显然意有所指。
骆闻舟顿了顿,回想起前几天局里有个姓马的女实习生把鸡蛋递进他手里,娇娇羞羞地说那是新年礼物的情形。
那是个高高壮壮的姑娘,和娇滴滴的小女生完全不一样,声线有些粗犷,不爱说话也不太合群,跟人说话总是不敢抬头,像只受惊的小耗子。以至于骆闻舟到现在都没记住她的模样。
自己不过昨天吃饭时随便提了一嘴,没想到他还真在意了?
“哟,还吃醋了不成?”
骆队一向不吝于往自己脸上贴金。
“别啊宝贝儿,你说你师兄我那么个风流倜傥,幽默风趣的帅哥,上得领导垂青,下得群众支持的五好青年,有小姑娘…唔…”
话还没说完,骆队作妖的嘴已经被某人给狠狠地堵上了。
费渡猛地扑上前贴上骆闻舟的唇,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力度大得连骆闻舟背靠着的座椅也往后退了好几步。
唇上的触感很柔软,凉凉的体温让人很舒服,鼻腔里嗅到属于费渡那丝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人欲罢不能。
这小子,还真敢呐!
骆队秉承着将不要脸进行到底的原则,既然温香软玉在怀,便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地搂上费渡纤细的脖颈,细细摩挲起来。
唇上传来微微痛感,长本事了,还敢咬人!
骆闻舟手下暗暗使力,双手压制住费渡的肩膀。
就在两人都忘我沉沦之际,费渡猛地松开了他,一把推开作乱的手,顺势坐到身后的沙发上看着他笑,似笑非笑中透着一股淡淡的邪恶。
透过镜片可以看到,费总眼尾笑的很诱人。
骆闻舟被他搞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是真生气了,吃个醋而已,不至于……
费渡戏谑地开口:“陶然哥说局里的新同事给他送了一筐鸡蛋,放在局里怕坏了,让我来给提回去。”
看着骆闻舟情迷意乱又吃瘪的样子,有些好笑。上前在他后腰上摸了一把,凑在他耳边油腔滑调地明知故问:“嗯?不然师兄,你以为是什么呢?”
语气里充满了理直气壮的挑衅!
骆闻舟楞了好一阵,回过神来,眼前的人弯腰从陶然的办公桌下提出一筐和家里一模一样的鸡蛋,从容地理了理大衣的领子。
“师兄,好好工作,我回去给你收拾行李。”
自觉自己调戏成功,费总奖励似的在骆闻舟右侧脸上“啵”了一下,算是告别。
骆闻舟一向自诩深知各种套路,这回栽在费渡手里,真是不应该啊不应该!
一时哭笑不得:好小子果然闲得发毛,消遣起你哥来了!”
看他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还真是会咬人的那什么不叫!
评论(1)